清潞微澜（补档看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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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0】
史密斯夫妇的梗:Natasha和James分别属于两个敌对的特工组织即复联和九头蛇，但双方互不知情，四年前两人一见钟情并闪婚，四年后随着意外任务而使秘密身份初显端倪，甚至发现两人可能并不是“一见钟情”那么简单...
副cp:盾铁，锤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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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没有窃取到核心数据，”Tony这样说，他的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飞舞，皱着眉提出了那个关键的问题:“拥有安全权限的一共就那么几个人，没有人看起来像是会出问题。”

    不过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其中任何一个都有绝对的忠诚性:Tony·Stark, Pepper·Potts，Natasha·Romanoff, Steve·Rogers，Bruce·Banner，Clinton·Barton.

    这使事件变得复杂起来，没有人愿意怀疑同生共死过的队友，但九头蛇的入侵确确实实在复仇者内部安下了怀疑的种子。

    Natasha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醇香在味蕾蔓延开来，她不太想加入这样的讨论，所以手机上显示陌生来电的时候她借此离开了会议室。

    她接通了电话，先是细微的电质杂音，过了十几秒那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James。他们已经三天没见了，距离上次的对峙过了三天，她这时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数时间，这是个不太好的习惯，细数时间的流逝总是容易逼人崩溃。

“我想起了一些东西，Aly,”James的语气介于疑惑和愉悦之间，“一些以前的片段，关于我们。”

    Natasha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建筑在傍晚模糊的光晕中呈现类似灰色的剪影，残阳的红光映着颜色渐变的藏蓝天空，像一幅肃穆的油画。她仔细的回忆着那两张照片上的她和他，却难以找到对应的记忆来填补空缺的过去。

    她回答:“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无论以前发生了什么，连我们都不再记得了。”

    西伯利亚的寒风，枪口的硝烟和刀尖的血腥，还有那个并不算炽热的怀抱，却是她灰暗世界的唯一热源。

    他们在最冷的冬天失散了，连带着难以割舍的曾经也烟消云散。

    电话那头是短暂的沉寂，或许这是婚姻最后的结局，Natasha心不在焉的想，那不是相看两厌的烦躁，而是而是相对无言的无奈。

    良久，James的声音响起，和过去四年的每天早晨向她说早安时一样温柔。

   “但我仍有继续爱你的勇气。”

    Natasha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她能想象出电话那头的人现在是怎样的表情，他会勾起唇畔，左边嘴角挑得稍高一些，有极淡的酒窝显露出来，他眼中那片纯净的蔚蓝色会变得更深一点，倒映着她的影子。

    她可以记住James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她可以清晰的回忆起四年生活中琐碎的细节，她几乎，几乎能看到他就在她眼前，而不是在某个隐蔽的敌对势力据点和她通话。

    危险，她的本能在警报着危险，他已经可以轻易挑动她的情绪，理智告诉她这个人是个骗子，而内心深处她还是相信他的话。

    “我们需要谈话，”Natasha说，她的手指紧紧扣住手机外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真正的，冷静的，面谈。”

    她觉得自己的胃部开始绞痛，这两个月来她的进食规律和以前没遇到美国队长的Tony一样混乱，过去四年James对她的饮食安排认真得让她几乎要忘记自己有胃病。

    她轻声报了一个地址，然后近乎匆忙的挂断了电话，他和她的事得有个了结，必须尽快做出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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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ki坐在桌旁，电脑里显示的正是James的任务报告。Yelena坐在沙发上擦拭自己的匕首，腿搭在茶几上，长靴的鞋跟轻轻点着桌面。

    “James没法对黑寡妇下手，他已经失误三次了。”Loki靠着椅背慢吞吞的开口。

    Yelena嗤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模仿着莎士比亚戏剧腔回答:“噢，当然，这对浪漫又苦命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我还真是没想到，他们经历了那些事之后还能重逢。失忆之后再次相爱?多么感人的桥段。”她将匕首用力掷开，刀刃嵌入墙壁，控制不住自己的怨愤，“又是这样，同样的错误他们在红房子里就犯过!”

    Loki屈起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示意她不要把气撒在这里，“你看起来像个怨妇，亲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爱上了...”他耸耸肩，后半句话在Yelena的瞪视中收起来。

    Yelena站起来靠近Loki，她的语气恢复了平静和冷淡:“我们得加快计划的进展了...总部那边等不及了。那些可能会成为计划阻力的人——我们该启动暗杀行动了。”

    她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思考出一个好主意:“至于冬兵，既然32号对他来说胜过一切，他就是个弃子了。我们的大规模暗杀需要一个顶罪的人，推他出去。”

    Loki不置可否的眯起眼，话中不知是否带了点嘲讽:“你确实该得到黑寡妇的称号，你可比现在这位毒辣多了。”

    “没有软肋的人才能走到最后，”Yelena俯身直视Loki，饶有兴致的打量他，“说起来，干这一行的人都是无牵无挂的，而你，你哥哥对你可是在意得很呀。他找了你多少年?你也能对他下的去手。”

    “他是个傻子。Odinson家族从未真正接纳我，他们只是把我看做可打磨的武器，”Loki冷笑一声，“他们把Frigga的死怪罪在我头上，Thor只是想把我抓回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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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ck·Fury死了。

    在Natasha越过神盾局将名单上报到组织高层后，组织按照程序派出两对特级小队负责将Fury带回审讯，或许是内部人员泄露了消息——谁知道呢，Fury的人脉向来宽广，总之在搜捕队包围他的别墅之前，他驾车逃离现场。

    组织启动卫星监视系统追查他的行踪，两队搜捕队和Nick·Fury在高速公路上上演了一场好莱坞大片里的追捕战，在没有得到确切指令下还算手下留情。问题不出在搜捕队，甚至也不在于Nick·Fury，他甚至差一点就逃脱了——如果不是那个身手矫健到近乎诡异的冬日战士忽然出现，干脆利落地对着Fury的心脏开了一枪，顺便还炸了两辆神盾局车。

    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九头蛇在美国军方特种搜捕队的眼前暗杀了他们的目标。在此之前大多数军方高层并不相信冬日战士的存在——在暗夜里潜伏的死神不动声色的取人性命，像草原上最优雅而危险的美洲豹般神出鬼没——这样的角色听起来像是为了掩饰任务失败而被故意神化。

    不过，在鹰眼说服Natasha进入神盾之前，大部分政客也不认为传说的黑寡妇真正存在。

    冰冷的病房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心电监护仪上的图线已经归于平直，Fury躺在床上似乎只是陷入沉睡。Natasha站在病床旁边，神色难辨，湖绿色的眼眸黯淡下来，似乎波光粼粼。

    房间里是近乎难堪的沉默，Natasha之前在Hammer酒会截取名单后对复仇者内部宣布任务失败，转眼就将它交给高层。虽然从程序上来说这是最负责的特工行为，但展现了队友之间始终是缺乏信任。

    Hill的出现打破了沉默，干练的黑发女特工直接给了Natasha一巴掌，在碰到脸颊的前一秒Natasha反手扭过她的手腕，微微眯起眼看着难得被愤怒充斥了头脑的Hill，Natasha显得冷淡的多:“我欠的债是对Fury的，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她们的关系一向不错，这一刻的反目更显冷漠。Hill冷笑了一声，收回自己的手:“劳你记得，当初你从九头蛇反水入神盾局，是他一力保住你，哪怕你稍稍为他想一想...”她顿了一顿，抬手用手背迅速擦了一下眼角，“呵，多说无益。”她扯掉了病床边连接的仪器，推着病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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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盾局和美国军方召开了一场紧急会议已经是两天后的事。

    “国会被安置了炸弹，这次恐怖主义事件太过猖獗。”Ross将军把国会爆破案的监控录像调出来放到多媒体大屏幕上，模糊的视频上显示了始作俑者的身影，“从录像来看，正是那个暗杀了Fury的冬日战士，我们将对他实行最高级追捕令。”

    Natasha坐在椅子上看着图片，语气平静的发问:“两次都带着面罩护目镜，有更确切的证据证明是同一人吗？”

    Ross将军转头审视她，带着一点奇怪的笑意:“我们接下来正要说到你的问题，Romanoff特工，”他点击了一下手上的控制笔，画面切换到下一张，是红房子的残旧资料，“我们查到你以前是冬日战士的学生。你说你不知道他的身份，说不过去吧?而恰好，我们的几次失误都显示了复仇者联盟内部有内奸。”

    “她以前被洗脑...”鹰眼皱着眉头开口，却被Ross打断:“这个我们会有专业人士进行检查的。”

    Steve警觉的看着Ross，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说派人检查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被以叛国罪起诉，在军事法庭正式开庭前，Romanoff将由军方监管。”

    “嘿，国务卿先生，”Tony起身敲了敲桌面，“她是我的秘书，你不能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带走人。”

    Ross将军微微挑眉，气势凌冽起来:“你想包庇她?”

    “不，”Steve握住Tony的手背，在双方吵起来之前打断，“Tony的意思是，复仇者联盟有足够的能力监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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