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恩斯夫妇(Mr.Barnes and Mrs.Bar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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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9】
史密斯夫妇的梗:Natasha和James分别属于两个敌对的特工组织即复联和九头蛇,但双方互不知情,四年前两人一见钟情并闪婚,四年后随着意外任务而使秘密身份初显端倪,甚至发现两人可能并不是“一见钟情”那么简单...
副cp:盾铁,锤基
【Part 1】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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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ark大厦的会议室中,Tony和Steve坐在会议桌旁向Natasha展示资料。

    “这是什么?”Natasha看着屏幕上放大的清晰照片,从角度判断应该是监控器录下的画面,她能根据画面里的场景确定地点——她曾经效力过的一个九头蛇分部——红房子。但真正震撼的不是这些信息,而是画面中的两个人,Natasha和James。

    准确的说,是更年轻的Natasha和James。照片中Natasha举着枪对准靶子,而James站在她身侧,半个身子环住她,右手握住她的手腕,似乎在帮助她调整姿势学习射击。

    Tony难得的严肃,他舔了舔唇,看了一眼Steve然后继续说:“Well,这是我在调查红房子的人员名单时发现的,残存的一些监控资料。”他点了一下屏幕,第二张照片出现,那是红房子的格斗场,Natasha和James站在格斗台下的角落,Natasha抱着胳膊皱眉凝望台上,而James微微低头在她耳侧低语。

    Tony转动着手中的钢笔,继续说:“Jarvis扫描这些资料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由于残缺不全,这是仅有的两张。我进行了修复清晰和扫描,数据显示第一张你的骨骼年龄在十四岁左右,第二张你的骨骼年龄在十七岁左右。”

    Natasha皱着眉,仔细的盯着照片似乎想找出什么端倪,脑海中有极零碎的片段闪过,快得她抓不住。她认识他,从照片上看他们曾十分亲密,她认识他,在九头蛇时就认识,这个认知让她困惑不已。“但我确对此毫无印象。”Natasha抬眸对上Tony的眼睛,这两张照片让她说不清自己先前不知道James身份的事实,看上去她和冬日战士是一伙的。

    “我们明白,Nat,”Steve上前一步,一只手搭着Tony的肩膀,对Natasha露出一种温和的、美国甜心似的笑容,“关于你过去的记忆并未恢复,但是这让我们不得不提高警惕,Barnes可能对此早有预谋。”

    Natasha抿着唇没有说话,她的目光停留在屏幕上的照片,她关于从前的记忆都是一团杂乱的光影而已,几年前那次并没有完全成功的的洗脑让她一度分不清现实。James认识她吗?那么他们那巧合重重地初遇是否是精心安排的结果,James所坚持的“一见钟情”在这两张照片面前同样不堪一击。

    他们认识,至少他认识她。

    这个认知让她不太好受,Natasha紧紧攥着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硌着手掌生疼,她微讽的勾起嘴角,嘲笑自己也变得软弱。

    一见钟情,James幼稚而固执的坚持着这一点。而她从来不相信什么惊鸿一瞥,心动刹那,她知道该用些什么专业又无情的名词来定义爱情,性吸引,调情,挑逗,大脑皮层荷尔蒙反应。爱情,那是小孩子的东西,就算这种童话故事中的糖果屋真实存在,也不可能降临在她身上,在沾染鲜血和人命,在已经几乎不再信任的她身上。

    可是她几乎相信了他,几乎相信了她怀疑、厌恶又渴望的东西。或许是因为他在厨房练习厨艺调适她的胃口时认真的模样,或许是因为他在修剪庭院玫瑰花丛时沾上的混着青草露珠清香,或许是因为他在清晨稀薄阳光透进房间时给她早安吻的温柔笑意。

    她几乎相信了一见钟情,她几乎相信了爱情,她几乎相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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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室里的警报忽然响起,电子屏幕自动切换到监控摄像的画面——地下三层的训练基地发生一场小型爆炸,Friday的声音依旧冷静通报:“监测到入侵者,Boss,但外层警报没有被触及。”

    Tony立刻起身,操纵系统飞快封锁地下三层,Natasha和Steve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神情中看出彼此想法一致:在未触及外层警报的情况下入侵Stark公司底部,只可能是有内部奸细通风报信,而且这个奸细获得的权限还不小。

    Natasha从会议室的小武器库里取了几把顺手的武器,又顺手扔给Steve一把他常用的机关枪类型和几枚消声器。Tony已经启动紧急防御系统,以“实验室发生事故”为借口在三分钟内疏散了所有员工。

“动静别闹得太大,”Tony气定悠闲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朝端着枪准备出门的两名特工摆了摆手,“好歹这里坐落在市中心。”他总喜欢吃完东西舔自己的唇瓣,这在他的丈夫眼里简直就是某种暗示——Steve忍不住走过去索要了一个带有咖啡味的吻。Natasha冷漠的瞥了一眼分不清重点的两人,暗自感叹公私分明、连牵个手都能脸红的队长已经在前花花公子的影响下一去不返。她不耐烦的拉开机关枪的保险栓,看起来似乎下一秒会给这两个人一人一颗子弹。

    Steve赶在红发女特工动手之前放开自己的丈夫,他们俩沿着楼梯向地下五层走去,Natasha冲他打了个手势,两人默契的分路探查。

    James绕过红外线探测系统,迅捷的潜入坐落在地下五层的主系统控制间,Stark系统的防火墙几乎无坚不摧,连五角大楼都只能甘拜下风,但九头蛇恰恰抓住了其中仅有的一点缝隙——不是技术问题,而是人——Tony身边的人拥有安全权限。而他们搞到了这个。

    Rumlow靠在地下二层的拐角墙壁边,给自己的手枪上膛,他贴着墙面仔细倾听来人的步伐,在Natasha离他三步远的时候对准她开枪,Natasha退身避过子弹,手上的匕首甩过去扎中Rumlow的大腿,他拔出匕首暗骂一声,纵身一跃躲开了Natasha的机关枪扫射,Natasha的灵活度远胜于他,她的绞丝狠狠的缠住他的脖颈,趁他挣脱的时候用枪托砸掉了他的手枪,Rumlow立刻翻身躲到墙角。

    Rumlow抓紧这十几秒的间歇对着通讯器发问冬兵还需要多久能拷贝数据,耳机里传来James的回音:“最少七分钟。”即使得到了密码,Stark的防盗程序也难以绕过。

    “那好,我还能和黑寡妇再玩玩,”Rumlow舔了舔唇,手套上沾着腿上伤口的血,他被这个伤了他的女人激怒,“我得在她身上补几刀回来。”

    他扔了个手榴弹过去,Natasha身后是Stark工业的化学部,这容易引发连续性爆炸,她直接去接那颗炸弹打算把它扔到楼下,却在落手的一瞬间发现它的拉环没有被拉开。

    “她身上多一条疤,你身上断十根骨头。”耳机里传来James不急不缓的声音,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是认真的,冬日战士的手段可以残酷到让人求死不能,只看他愿不愿意用而已。Rumlow噎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怀疑冬兵是否有受虐倾向,但还是下意识的把手上的匕首换了小一号的。

    那个不会爆炸的手榴弹,Rumlow知道这是化工部不能使用大规模爆破装置,这只是牵制她的注意力而已,果然Rumlow下一秒就握着匕首刺向她,Natasha在刀刃划到自己之前用手肘击向他的下腹,同时另一只手握着电击管抵住Rumlow的脖子。

    噢,可怕的女人。

    电流传达到四肢百骸,迫使每一寸肌肉都麻木痉挛,Rumlow贴着冰冷的地面这样想着,同时确定了冬日战士一定有受虐倾向。

    Natasha不欲恋战,她放倒了Rumlow就向底层走去,即使受过高级疼痛训练,他也在地上趴了快半分钟才勉强坐起来,“黑寡妇朝你那去了。”他声音略显虚弱的对冬兵提醒到,知道自己现在的战力已经不能帮忙,只有先撤退,不过没关系,毕竟总部派来的另一个人可有手段得多,靠着那人他们才拿到了安全权限与电子地图。

    “几分钟都没拦截住,你弱了不止一个层次啊。”James连感叹词的尾音都没有拖长,以致Rumlow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这是鄙视,毕竟James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看起来就不是有毒舌属性的人。

    花了几秒接受来自冬兵的蔑视,又花了几秒思考人生,Rumlow补了一句:“事实上,刚才我把新型的遥控炸弹贴在她身上了。”那种炸弹像铁片一样轻薄,威力倒是不小,他趁着Natasha电击自己的时候把东西贴在了她背上。

    James的声音依旧心平气和:“真巧,你脖子上植入的皮下定位监测器里有神经毒素,开启的控制器在我手里。”

    Rumlow:“……”

    操你妈的冬日战士我没把人拦住你就鄙视我我能把人拦住你又威胁我,你要我他妈干嘛?

    今天那个武力值碾压我的妻奴队友依然没原则呢,我把他弄死组织考虑给我发奖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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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斯卡欠你个小金像,亲爱的。”Natasha举着机关枪对准面前的男子,她勾起唇角,眼神却冰凉如同寒冬腊月,James的手枪也同样瞄准她的心脏,两个人保持着僵着的姿势对峙着,在两分钟前的打斗中他们已经在墙上留下无数个枪眼和斥力炮轰击的痕迹,老实说,现在的墙壁有点摇摇欲坠。

    楼上的Tony听着Friday报告的战损情况,默默咬了一口甜甜圈,然后把账单发到Fury邮箱里。

    James扔开了手枪,他上前一步让Natasha的枪口抵着他的胸膛,“我确实不记得我以前认识你,Aly,虽然我希望这是真的。我解释不出什么,要么你可以崩了我。”Natasha的愤怒让他慌了手脚,他可以接受她怪他隐瞒,却不愿承担他没有犯下的错——他认识她吗?不,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样的痕迹。

    Natasha微微眯起眼,语气透着十足的玩味:“你以为我不敢?”

    你当然敢,你只是不会。

   “你明明知道我爱你,你所感受的不比那两张照片更真实吗?”他看着她,眼神像是可怜兮兮的祈求拥抱的小狗,以退为进的步步为营,认定了她不会开枪。他等了十秒钟她的决定,她没有扣动扳机,于是他直接挥开她的枪口,吻上朝思暮想的红唇。

    “我会查清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就只是,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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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后,James和Rumlow坐在车里,Rumlow用绷带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腿上的伤,瞥了一眼闭目养神的James,没有说话。

    Loki接通了车里的电话,通知他们:虽然任务没能完整完成,但在被打断之前传输过来的数据也足够要求了。

   “总部派来的人是谁?”James问,“谁的本事这么大弄到了安全权限?”

    这个问题已经越界了,作为外勤特工他不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Loki沉默了两秒,没有指出这一点,只是语气诚实的回答:“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这方面的信息权限。”

    通话结束后车内再次陷入沉默,Rumlow第三次看了一眼James,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处植入的皮下定位检测器,没有忍住发问:“控制的开关还有谁有?”

    这是九头蛇的一贯作风,为了控制手中的刀刃而施加生命威胁,为了保证每个小队的特工能团结一致,往往会将控制其他成员的权利交给带队的组长。Rumlow自己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只是那时他是组长,掌控着其他成员身上的微型炸弹开关。

    James微挑着嘴角,风轻云淡的回答:“定位检测器里能有神经毒素?哈,这种胡编乱造的鬼话你也信。”

    Rumlow:……
    今天也是想要辞职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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