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作为冥想盆我都知道些什么

这是为 @Deer_White 的图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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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接放在评论里,一定要去看神仙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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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小巫师。

你没有听错,说话的确实是我——一只老旧又不显眼的冥想盆,事实上,我认为你们三年级的基础教材上有关于我的详细介绍。

什么?教材没有告诉你冥想盆会说话?

唔,我猜那是因为我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冥想盆,毕竟我隶属于当代最伟大的巫师,没错,就是画像里正在打瞌睡的白胡子前校长,我想你已经通过巧克力蛙的卡片熟悉了他。

好吧,去掉自吹自擂的部分,没有人规定冥想盆不能说话不是吗?在这个充斥魔法的世界,再多出一点惊喜又有什么关系呢?

刚刚你潜入校长办公室翻箱倒柜,误打误撞闯入了我——一只独自陈酿着孤独回忆的、积灰的冥想盆里。

我猜你是在找之前麦格校长没收的活点地图,事实上那不在书柜里,就在办公桌的左边第一个抽屉中。

别担心,我不会向麦格教授告发你,要知道在我的漫长岁月里见过的捣蛋鬼可比你厉害多了。

比如那四位掠夺者,对,就是活点地图的制造者们,他们可是在午夜勘探过霍格沃茨的每一寸秘密;还有那对韦斯莱双胞胎——就是被《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记载的捣蛋英雄,他们曾用绚丽的魔咒点燃了霍格沃茨的天空。

也许你最熟悉的是救世主铁三角,他们热衷于每年违反上百条校规,又在期末时因为拯救世界而加回分数。

为什么我会知道得一清二楚?噢,就像我先前提到的,我的主人生前被誉为当代最有智慧的巫师。

好吧、好吧,如果你来了兴趣,一定要听一听关于我主人的诸多传说是真是假——要知道这可是长达百年的记忆,也许我愿意为你解惑——趁着麦格校长现在不在学校。

我已经被遗忘了太久,怀揣着满腔的隐秘,独自咀嚼着漫漫无边的孤独,我乐意向你分享一段故事,在逝者长眠后,向晚辈透露几分真相。

我知道,你、以及其他所有人,对于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的世纪对决最感兴趣,但想要窥知这段历史的全貌,你必须保持足够的耐心,从更为长远的时间点着眼。

我得向你坦诚,在1899年之前,我的主人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打造我的是整个德国手艺最精湛的精灵,经过几轮金加隆的转换,我最终落于这位年纪轻轻的纯血巫师手中,并在他施了伸展咒的行李箱里待过好几年,直到那年的夏季被他赠予邓布利多。

我所收容的第一段记忆即来源于他: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常年驻守着冰雪女神,格林德沃就读于以决斗术和黑魔法著称的魔法学校,极地寒流浸透德姆斯特朗的每一寸土地,他曾骑着飞帚略过结冰湖面戏弄水怪,在每一次比赛中以绝对优势展现自己的魔法造诣。

即使是最严苛的评判家也不能否认,盖勒特·格林德沃无疑是个天才——孤独的天才。

艰涩高深的咒术和胆大妄为的冒险,落在旁人眼中只成了又一种疯狂的妄想,在这条路上他走得太远太快也无意停留等候,似乎人潮汹涌的热闹从来不相关。

于是当格林德沃认为学校无法再提供他所需要的东西,便干脆的接受了因“进行危险实验”而下达退学处分。环游世界世界的第一步,他定在戈德里克山谷,专注于魔法史研究的姑婆或许能给他解答一些疑惑。

戈德里克山谷阳光明朗,格林德沃选择暂居于此,在1899年某个普通的夏日午后,他在草地上随手拾起一枚花瓣,掌心凝聚起魔法,花瓣化为以蓝焰凝成的烈鸟,在微风间展开羽翼翱翔,所及之处雨露凝结成霜。

初见时的震撼是在片刻后共鸣里,格林德沃转身看见另一只火红的烈焰鸟,棕发少年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用精深的无杖魔法幻化出相似的焰火——他遇见了阿不思·邓布利多。

炽灼的烈鸟绕着邓布利多旋飞了两转,火红的光芒映照着他脸颊轮廓,每一笔都像是梅林精心雕刻的石像,他微微低垂着眼眸,薄如蝉翼的睫毛在眼下留下浅淡的阴影。

赤红与冰蓝的火焰划破空气交织相融,两只魔法焰鸟的尾羽纠缠,如同交响乐的共鸣,直至幻象在静谧的山谷中破碎成微光。

两人在魔法上的默契让格林德沃也难免惊叹,不需任何言语或是眼神交流——当然,毕竟此时他们还是陌生人——那位棕发少年就能轻而易举的跟上他的节奏,温和的包裹他的凌厉,互相弥补仿佛天生一对。

他们在千疮百孔的荒原上跋山涉水,过早的品尝了人世沧桑,孤独又缄默的保守着倔强,哪怕落得荒谬可笑的印象。

直到这一刻发现还有另一位同样的灵魂也在奋力挣扎,只此一眼便懂得所有未出口的言语,他们才终于明白那曾经不敢奢求的期待——这世上还有人能与他并肩同行。

邓布利多从树影间走向阳光下唇畔噙着一丝浅笑,率先报出姓名:“阿不思·邓布利多,”他说,眸色沉静如海,“很高兴遇见你。”

而我那辩才出众且社交手腕高超的、性情高傲又从容不迫的前任主人,他至少傻傻的盯着邓布利多长达半分钟,才蓦然惊醒般将目光从对方冰蓝的眼睛和殷红的嘴唇上移开。

显然他的注意力只在邓布利多嘴唇上,而完全忽略了对方的话,于是在略显尴尬的沉默后,格林德沃终于憋出来一句:“今天月色很美。”

谈论天气确实是个不错的聊天开头——如果我亲爱的前主人不是在烈日当空的午后夸赞月亮的话,这会是个好选择。

显然格林德沃也意识到这一点——他的表情看起来恨不得给自己来一打恶咒,邓布利多眨了眨眼,脸上笑意加深,他朝格林德沃伸出手,重复刚才的话:“很高兴遇见你。”

他们怎么会坠入爱河?

亲爱的,别用这样不可置信的语气发问,这对日后的死敌,他们也曾经无话不谈亲密无间。

你要知道,在某个时刻,当星火尚未灼烧成燎原之势的炽热,当寒水尚未凝固成坚硬如石的冰山,当康庄大道尚未分叉为十字路口,冰与火也曾有过短暂的相拥。

那时他们尚且年少。

你没有见过邓布利多以怎样的耐心将116封信件按照日期排序,平平整整的码叠起来锁在木匣中,那些潦草的快活的字句,曾以过于频繁速率在盛夏里传递,忙碌的猫头鹰穿越烈日和风雨,不期而至扣响心上人的窗台。

一字一句总是以挚爱开头,以学术论题布局,以情语呢喃做结。

有时长篇大论夹杂着精灵语和人鱼语,夹杂着心照不宣的迷局,解谜的乐趣让通信一度成为他们之间最爱的交流方式。

有时寥寥几行语句短得像便笺,如同蝴蝶停留在湖面上留下一个吻,格林德沃会在微风或曦光的光景间骤然联想到他的爱人,于是抬手撕下一页白纸匆匆写下几句就迫不及待传送到邓布利多桌前。

其实后来的几十年里,我的主人曾写过许多第117封回信,有的只在第一行标注过“致亲爱的盖尔”,然后笔尖停顿在纸上2厘米处,直到墨水滴落在羊皮纸上晕染成污迹,直到千言万语的思绪都被退无可退的现状击碎。

有的已落笔写下了所有欲言又止,珍而重之地封上火漆印章,只是最终都付与壁炉中火舌蚕食成灰烬。

他们曾一起勾勒过宏大理想,羽毛笔蘸上墨水在书页上画下死亡圣器的符号,他们曾十指相扣,在谷仓立下永不互相伤害的盟誓,他们曾一起走过最好的时光也是最温柔的夏日……

只是美梦终有尽头,矛盾在日积月累中发酵——脾气火爆又一心爱护妹妹的阿不福思,承受着默默然的阿丽安娜脆弱又危险,格林德沃则厌恶一切拖累爱人与自己共行的因素,以及在责任与理想间两难的邓布利多……

最终夏末的那场争吵发展为混战,过早的结束了年少的美梦,妹妹的死亡成了邓布利多一生的枷锁,他终究与格林德沃走散。

年少轻狂,年少荒唐,年少时以为能一同走尽这余生漫长。

势不两立是命运早就为他们划好的界限,早在他们选择不同阵营之前,早在阿丽安娜被混战中的魔咒误杀之前,早在他们相遇之前——是那些16岁之前的时光,那些没有彼此陪伴的时光——是这些经历铸造了他们的灵魂,也铸造了他们的结局。

邓布利多一直都明白,只是从来清醒却甘愿沉沦,他知道他们注定走向截然不同的道路,可戈德里克山谷的微风太酣醉,七月的蝉鸣透着挣脱寒意的欢愉,膝头的笔记本上情诗还未谱完——

于是他选择闲适地撑着手坐在草地上,微微眯眼看着树影间跳跃的光斑落在格林德沃发间,金发少年意气风发的提出“更伟大的利益”,满心皆是将与爱人共同追逐宏图的快意。

曾经以为可以忽略的微小分歧最终酿成大祸,同样的偏执顽固和不同的价值观念终于将他和他彻底分割,精心编织的两个月南柯一梦,被戳破华丽的外表后只剩惨败枯萎。

后格林德沃还是完成了那时的理想,一步步辗转走遍欧洲又取得死亡圣器,受人恐惧退避和顶礼膜拜,只是他以为会和自己并肩而立的人,却早就不在身边。

那年盛夏的惊鸿一瞥,终究断送此生;那场意外后分道扬镳,原已注定结局。

他在半个欧洲的国土上肆虐战火,翻手覆云,硝烟却止步于英格兰的海雾之前。

他在霍格沃茨的古堡中隔海避世,隐忍不发,年少轻许的盟誓却从未止息回荡。

思念仍随着胸腔里每一次钝痛的搏动而暗自滋长,划破血管,雕刻伤痕,又凝结成茧,用浩瀚的沉默与漫长的别离来粉饰一出波澜不惊。

噢,你还想问问关于异色瞳能预测未来的传言?

没错,在一些古老晦涩的传说里,在破旧诗集的某篇残页间,在预言家拂过的水晶球中,确确实实存在过记载——

火星偏离轨道,水星擦过阴翳,异色瞳眸之人降生,右眼承担着过往,左眼装载着虚妄,他将在魔法史上点燃浩大的蓝色焰火。

我不知道所谓预言的真实性,孩子。

或许确有其事,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一盘注定两败俱伤的棋局。

这条路荆棘遍布又荒凉不堪,邓布利多孤独的在这段征程上走得千辛万苦,而道路的另一头,格林德沃走得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千难万险,只是他们未曾抵达同样的终点。

盖勒特·格林德沃,当他的信徒狂热的歌咏他的名姓,当他的理念如同黑色帷幕包裹住每一座城池,当他踏过尸骨如山攀至顶峰,当他站在正义的对立面宣布势不两立——

彼时他仍旧把血誓的银瓶正大光明的佩戴在左胸前,银链缠绕着前襟,紧贴心脏的每一次搏动,紧贴血液循环流转的中枢。

他仍旧张扬固执、有恃无恐,像是料定这场纠葛有始无终也割裂不断,从情难自禁到情非得已,炽热的情意只是在日积月累中埋藏得更深。

是的,在将近半个世纪的战争中他们毫无疑问是宿敌,但这与他们深爱彼此并不矛盾。

邓布利多从未放弃过爱他,他只是放弃了站在爱人身边的权利。

而格林德沃,他不是放弃了站在邓布利多身边的权利,他只是认为,这条南辕北辙的路他只要一意孤行的走到底,就能和邓布利多重逢——他以为他能从相反的方向向爱人靠近。

后来我又接纳过纽特的记忆——他是我的主人最喜爱的学生之一,你应该了解过这位《神奇动物在哪里》的撰写者,他在纽约和巴黎参与过对抗格林德沃,于是我终于再次收纳到有关格林德沃的画面。

“你凭什么让邓布利多对你另眼相待?”我那伪装成部长的前主人,仍旧保留着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脾气,他不耐烦的点了点木桌,冷淡的瞥了一眼纽特,“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回忆拉开帷幕,时隔多年格林德沃依旧意气风发如同少年,当盛大的蓝色焰火在拉雪兹神父公墓燃烧,当渡鸦从海上归来,绝望的女儿献祭神坛,当佩戴多年的血誓被嗅嗅塞进腹兜,这一切终究无可挽回——邓布利多必须对抗他。

“你以为邓布利多会为你哀悼吗?”他抬手魔杖一扬,他的抵抗者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的承受攻击,格林德沃轻蔑的勾了勾唇角,像个音乐指挥家一般优雅从容,从来,从来只有邓布利多配得上成为他的对手。

他在等他出现,等他亲自为这场世纪悲剧做个了断。

就如浓墨重彩晕染的初见只好配上壮烈宏大的落幕,以血为盟的情事也只好续上生死对决的收场。

1945年,邓布利多因击败格林德沃而闻名整个魔法界。

或许只剩我知道,决战前夜我的主人在厄里斯魔镜前站了一整夜。他小心翼翼的抬手覆上镜面,与镜中的金发少年十指相对,隔着薄薄的镜面只碰到冰凉的坚硬,却再难触及那人掌心的温度。

他们之间相隔的,是永不能抵达的咫尺之遥。

他曾用指尖亲昵的描摹过那双异色瞳眸,将亲吻烙在恋人的眉角至睫毛,他曾感受过玫瑰在蓝焰间灼烧,修长的手指划过锁骨至尾椎,他曾放任自己跌入情潮澎湃,下唇咬出血迹,跟随汪洋起伏,情话被冲撞得断断续续,温热的吐息都化作低语呢喃。

他曾……他曾……

他曾毫无顾忌的爱他所爱,也曾毫无顾忌的被爱……

在成为首席魔法师和黑魔王之前,他们也曾只是阿不思和盖勒特。

而最后,当我的主人击败格林德沃,在他面前湮灭的,也是16岁的阿不思和盖勒特。当人们为他奉上打破黑夜的勋章时,并不知晓他把自己也亲手埋葬在黎明前夕。

后来的后来,也曾有人问过我的主人,他在厄里斯魔镜中看到了什么——是的,那人正是邓布利多所偏爱的另一位学生,哈利·波特。

“我?我看见自己拿着一双厚厚的羊毛袜。”邓布利多平淡的看着镜中的金发少年,“巫师们通常在家人的羊毛袜里塞圣诞礼物。可圣诞节来了又去,我仍然没有袜子。人们坚持要送书给我。”

他想要的从来只是一双羊毛袜——在圣诞节清晨里装着每一天的早安,就像无数对普通的恋人会在雪落时节、在温暖的壁炉前、在寄生斛下交换一个早安吻,然后拿出对方放在自己的羊毛袜中的小礼物那样。

就像最平庸的巫师,最普通的麻瓜,最贫穷的家庭,最正常的圣诞清晨。

剩下的年岁里他越来越频繁的将记忆装载给我,似乎已被这万千思绪闹得疲累不堪,从明丽盛夏到灰败余生,从情难自禁到情非得已,他终于一无所有。

但他站在时代的峰峦之巅,哪怕以自己的生死为棋子布局,也需得为这些尚未长大的孩子们撑起半面天。那些邓布利多曾寄予厚望的学生,他只能送他们走过一程,未来的战争终究是要年轻人独自应对,他只是想将他们送得远一点,更远一点。

纽特·斯卡曼德,哈利·波特,赫敏·格兰杰,罗恩·韦斯莱,纳威·隆巴顿……最终他们都没有辜负他的希望,他们每一个人都值得让我的主人骄傲。

这些年邓布利多的传记被撰写过很多截然不同的版本,有人指责他沽名钓誉,也有人崇拜他智慧伟大。

但我的主人的一生很简单,大可不必要那些奇闻异录或长篇累牍的传奇,省去厚重的纸页来猜测他的一生多么迷雾霭霭——这些属于霍格沃茨校长,属于“一级梅林勋章获得者”,属于“凤凰社领导人”、属于“国际魔法师联合会主席”、属于“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属于每一个他不曾渴求的荣耀。

而对于阿不思·邓布利多而言,他的一生,只是116封通信,戈德里克山谷的盛夏,和整整一个世纪的空白。

嘿,小巫师,别哭呀,这一切已成为无从弥补过去,后世如何评说揣摩都无力撼动事实,就像于他们而言的一生,对你来说也不过是旁观了二十分钟的一场镜花水月,况且这何尝不是他们期待已久的结局?

跨越纽蒙嘉德的山峦起伏,耗尽半个世纪的流年陈旧,绕过责任理念的沟壑千里,他们终将在死神的怀抱中迎来重逢。

——————【end?】——————

盖勒特在一片纯白的光亮中醒来。

寂静的空间如同未曾开放营业的国王十字台,他皱了皱眉,慢慢站起身来,漫无方向的向前走。

困在纽蒙嘉德的高塔中所经历的腐朽时光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钟表指针走过的点滴曾在皮肤上划下皱纹,而此刻他看着自己光洁的双手,似乎一切都停留在还未沾染过干戈苦楚的年少。

他看见了他。

棕发少年穿着衬衫马甲,勾勒出修长的身形,阿不思负手站在几米开外处,似乎正陷入沉思,眉宇间透着星星点点的温柔。

他小心翼翼的走向他,似乎怕惊扰了一袭梦境,在无数个冷寂的黑夜里他曾一遍遍翻阅的盛夏,又真切的呈现在眼前。而他此刻竟连触碰的勇气都无,唯恐又归于虚无。

阿不思似有所感的转过身,冰蓝的眼睛映出盖勒特的模样,他轻轻笑了,如同戈德里克山谷的初见,朝他阔别已久的爱人再次伸出手——

“今天的月色很美,盖尔。”

————【free talk】—————

白鹿的图让我想到从冥想盆观看回忆的视角,色彩模糊又鲜明,于是从有了这篇文的灵感。

“今晚的月色很美”——日本作家夏目漱石给学生出的一篇短文翻译,将“我爱你”含蓄委婉的译为“月が绮丽ですね(今晚的月色真美)”

通信的数量我定为116封,与邓布利多离世的岁数一致,没有寄出的第117封信,和终于能重逢的117岁
全文用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称呼两人,最后一幕转换为阿不思和盖勒特,意味两人重归于纯粹的年少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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